沿街酒肆杂舖林立,人声鼎沸之中,终於远远看见那栋坐落於街市正中的四层高楼。红漆大柱撑起飞檐画栋,檐角悬着金丝编就的长灯,昼日不灭。

        高悬的匾额上「来春楼」三字以崭新乌金描漆,气势不凡。

        楼T以深栗木为主骨,雕栏画栋间缀以金漆回纹,檐下悬挂的珠帘与红绢随风微曳,楼前阶梯宽阔,两侧立着衣着光鲜的迎客小厮,神情训练有素。

        来春楼居於城西最热闹的大街之上,无论白昼或夜晚,皆是人cHa0滚滚,是整个西区最高、也最为繁盛的建筑。

        卫冷月站在楼前,远远望见那牌匾下人来人往,楼外挂灯高悬、红帷飘扬,声声喧笑与丝竹乐声隐约传出。

        卫冷月轻轻吐了口气,调整帷帽位置,迈步踏入。

        一楼人声鼎沸,几乎座无虚席。跑堂的夥计脚步飞快,躲闪着托盘与酒壶,嘴中喊着客官慢用、上菜稍候;掌柜的立於柜後,不时大声呼喝调度楼上楼下。

        堂中客人五花八门,有高声大笑的锦衣商贾,也有低头窃语的文人雅士,更有些打扮张扬、语带轻浮的江湖打手,在酒香与油烟气中构成一片热闹繁盛之景。

        卫冷月刚一踏进门槛,便有数名身形壮硕之人靠近,行止沉稳,目光警觉。他们穿着与楼中小厮不同,腰间布料微鼓,似藏有短bAng或y器,显是专门负责守卫的佣武者。

        她未作声,只自袖中取出请帖,递向门前一名观察入内者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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