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江湖之人出身不明,来历复杂,最忌与之为伍。但说与不说,又如何呢?」

        他顿了顿,眼神微黯,像是思绪飘回了多年以前,语气里忽而带上一抹惆怅:「当年我与爹娘决裂,放弃京中仕途,带回到宁川这偏远之地时,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

        「那时族中人多有不满,但我一意孤行,自请调任,从此京中与我再无往来。如今族中早就将京城那一支视为主脉,而我这一脉……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在族谱上大笔一挥,最後也不过是闲枝一条罢了。」

        他说到这里,目光投向窗外远处。

        「是我当年放弃了他们,他们如今也放弃了我。这很公平。」

        「若非如此,承祯被判流放,按例,定有不少长辈来信责问、上表劝阻,哪会像现在……竟无一人发声。」

        屋中一时无声,只余灯火轻颤的声音。

        沈如蓉坐至他身侧,手指轻轻理了理他鬓边几缕微乱的发,低低一叹:

        「京城水太深,老爷本就不是那种愿与之沉沦的人。」

        她语声轻柔,似是安慰。

        阮承让闻言微微一笑,随即摇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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