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冷月低头受礼,未言一句,却也没有离去。她仍住在原来的小院,日常照旧,晨练、煮水、静坐、行书,只是沉默b以往更深了一些。
阮府虽给她自由,她却未能放下牵挂──那是一种无形的留恋,既非人情,也非恩义,像是她自己都未能明白的,某种归属。
依着卫无咎留下的嘱托,她在七日後独自前往城西废寺。
那处破庙无名无主,残瓦断墙间只余几株老树。
她在其中一棵榕树下挖掘了许久,终於掀出一块裹得严密的油布,厚重Sh润,气味微腐。
展开油布,其中竟是满满数十支竹简和几本书卷。
外层一列记载着不少门派的功法,刀、剑、枪、棍、拳法、内功、身法,还有些偏门技法,应有尽有。
每卷旁皆附小注,记明其门派来源,功法特点,甚至连破法与要害处也未遗漏。
想必是卫无咎多年四处收刮而来,就不知是强取还是豪夺了。
另一批竹简,笔迹稍异,内容也更为琐细,多是卫无咎行走江湖的笔记。
他记下了某年在何处避雨,何日於何人处小酌,哪个门派声名虽盛却行径乖张,哪些山庄可投、哪些帮会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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