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他想什么。师父，你知道吗，读心都读不懂……”寰微显得有些激动，又冷静下来有些沮丧，“我害怕！”
寰微扯了扯裙摆。因为不习惯，所以不自觉间养成的动作。
“害怕他是个魔子？”长老抬起眼帘注视着她。
“不是！”寰微摇摇头道：“怕他离开我！”
寰微脸红起来，因为这种自私的解答。但她希望师父能够给予她答案，或者让她从这种自私中解脱出来。
是的，如果长老责骂她，大概她也就顺应着师训，会想办法把这种想法消灭掉的。就像消灭魔劫一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下的自己，和原来的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但显然，这种关系她已经适应了，而曾经她又不是真的忘却了，仅仅是所处的角度不一样而已。
现在，她不知自己应该处于怎样的角度，怎样处理两人的关系。随着年龄的变化，两人的矛盾肯定会更多，就像她要将人舍弃掉。是否也要以这样的方式将他舍弃掉。
她不想这样。
长老并未责怪她，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与其苦恼，为什么不陪在他身边。你又害怕什么，害怕他是你儿子？”
寰微有些惊讶的看着长老。
“你卜月师叔可不是Ai开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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