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天才麻亮,知道起晚了,唐瑾一阵叹气。在强大的生物钟面前,心里再暗示早起都没用。他只是一个重外孙,血缘关系并不近,是以去不去大家好像都无所谓,也没其他人叫他。

        自己穿了衣服起来,拿了孝帽孝服出门。他住外公家同村邻里的屋子,在别人家不能穿孝,出了门边走边穿,借着黯淡的天光,看到从外公家向西,各家门前都一堆黑灰和未燃尽的麦杆,这是早上出殡时亲邻路祭时留下的痕迹。

        第二家老外婆就这样下葬了,唐瑾失落于没能亲眼看着对方下葬,好在午饭前上坟烧纸时他没错过,到了老外婆的长眠之地哭了坟。、

        他娘跟他姑婆是所有女眷里哭的最为伤心的,劝了好长时间才劝住。

        吃过午饭,他们一家就回去了。

        这边丧礼下完葬后还有七期、百日,七期是人下葬后每隔七日祭一次亲,共祭七次,去的人很少,都是最亲近的亲人去的。他娘二期七期时去了,还跟他抱怨说当初嫁太远了,不然她每期都要去。

        七期一过,他娘已经接受了事实,从悲伤里缓了过来。

        这时,第二恒送了第二麒来唐家了,并带了一封第二晟的信给唐老爷子。

        唐瑾这才知道,他老外婆死前一段日子就让第二麒来他家念书,不想自己担搁重孙,家里人没同意。临死的时候,就让他外公等她七期过了就送第二麒过来。

        唐老爷子接下了,这个时候已经是腊月初了,天气早冷了下来,飘了两丝雪花就停了。

        或许是因为老外婆去世的事,唐瑾发现,第二麒整个人稳重了很多,以前的那种浮躁也消下去了大半,整个人能沉下来念书了,也不碱着苦喊着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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