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看着跪在地上一溜的平民百姓,再看看零零散散的站在平民中穿着长衫脸带骄傲的人,心里不能平静了。

        这就是权势,这就是身有功名的好处。若是他不能身具功名,他以后也会像这么普通人一样见官就跪,不跪,就可能会有麻烦上身。

        等这教谕走到了前面桌子边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唐老爷子,觉得眼生,就顺口问:“老爷子这是……”只有有功名的人才会见官不跪,可县里有秀才举人他都认识,童生也会眼熟,这人却是极为眼生。

        “见过教谕,我是……秀才。”唐瑾惊奇的发现,唐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上有着一丝羞耻。

        “哪一年的秀才?”这教谕又问。

        “……唔,很多年了,……有,很多年了……”唐老爷子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他是哪一年的秀才。

        这教谕心下晃然明白了。

        很多年了,到现在还是个秀才,那就是考了一辈子都中不了举的老秀才,这个很多年怕是有几十年了。

        这教谕在乾州县二十多年了也没有见过唐老爷子这么个秀才的,猜测唐老爷子怕是年轻时没考过灰了心,觉得说出来羞耻,所以才不愿意说他是哪一年考中和秀才。

        教谕也不强人所难,又低头看了看唐瑾。

        唐瑾刚就在心里纠结着,他到底是跪还是不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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