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不是要带我去丹麦吗??怎麽可以说话不算话?」回程路上辛晨在车内後座暗自低喃,王若容听清後试图出言制止她的念头,让辛晨别这麽说,小阿姨若听到了会不好走。
辛晨犹如被当头bAng喝,当下就强行抛弃此念头,只要阿姨好好离开,她会尘封这件事一辈子……
处理完小阿姨的後事,辛晨和妈妈一同北上去整理摄影工作室,也正是小阿姨的住处。
偌大又挑高的摄影棚,角落摆的小阁楼就是王若君的房间,用「摆」这个字眼一点都不奇怪,小阁楼的房间就像屋中屋,悬在摄影棚的一角,以梯子作为媒介。
王若容边整理边向辛晨诉说小阿姨这几年北上的小故事。
许多往事的总总辛晨都没听过,毕竟对妈妈那辈的人来说,她还只是个小孩,都还未出社会,自然也不太会将真实又有些残酷的现实当成家常便饭来聊。
可王若容大概是想找人倾诉,释放内心情感的不舍,便向辛晨娓娓道来,有些说得深刻铭心,有些则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含糊略过的细节并非试图隐藏,更多是无力感,人都走了已然不重要了。
王若君在台北工作这几年其实很辛苦,王若容随意翻着妹妹的日记本,十页里就有九页写着钱的烦恼。在台北这物价高涨又繁荣的城市,连缴房租都是很大的负担,而摄影师的收入并不稳定,有案子可接就要心怀感激,更别说要接到真正有热情、有兴趣的案子更是难上加难。
现实是残酷的,梦想如果好追就不会叫梦想??
辛晨这才赫然明白,那两张即将飞往丹麦的机票背後所承载的厚度,弥足珍贵。
小阿姨确实订下机票了,出发时间订在辛晨十八岁生日的半年後,只是再也飞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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