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更前进一点,晕眩就越严重,被青烛下了封印的脸颊re1a辣像有火在烧一样,那灼热让他头也痛了起来,双重的折磨让他几乎要放弃,可是只要余光看到显示通话进行的手机,他就觉得自己又多了一点动力。

        到了後面,他只能趴在地上艰难地往前挣扎,腿蹬着踢动着,手扒着,身T蹭着,哪怕只能前进一点点也好,他要离开这里。

        当过了最难受的阶段,他忽然觉得四周一暗,根本什麽都看不到,白蒙蒙的雾气没有了,变成一片墨水一般的沉闇,紧紧咬着下唇,顾琇英依然坚定地往前,他伸长了手,似乎想构着什麽。

        不知道是否错觉,在往前蠕动爬动了一段时间後,他看见了光亮,一点点的亮光,彷佛夜空中的月光一般,清冷却明亮地照拂着,他奋力地探出手想抓。

        范景琛差点没被吓Si。

        他一身脏W地挖着土,顺着水池边缘挖,把表层的土都翻了出来,他自己都要放弃了,因为他挖得蛮深了,他不知道他要挖到什麽时候才能找到顾琇英,要是他不在这个空间呢?是不是他挖了也是白挖?

        他才刚稍微停下来喘口气休息一下,一只手突然从土里抓了出来,吓得他差点就要惨叫了。

        他看着那只手,脏兮兮的,满是鲜血乾涸痕迹的手,他认出这是谁,手腕上的那只表是爸爸在顾琇英十二岁那年买给他的生日礼物。范景琛像是被鼓舞了一般,他顺着手的位置开始奋力挖掘。

        随着土被他拨开扫开,他看见了双眼张开却空洞无神的弟弟,范景琛一边喊着对方名字一边想办法把他从土里弄出来,可是不管他怎麽用力,他就是没办法把顾琇英搬起来。

        好像有什麽东西紧紧抓住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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