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春闻言松了口气,看向林衔青道:“林公子,这回可放宽心了。”
林衔青也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调侃道:“那就好,那就好,林某并不惧残废之躯,只怕无缘得见柳姑娘芳容。”
仰春松开他的掌心,笑道:“贫嘴。”
这边的响动并未影响喻续断开方子。他从背篓中拿出执笔,小童为他研磨,他弯腰不紧不慢地写着方子。
仰春侧头看去,见桌子低矮,他极高,弯腰就着桌子写字很不方便,但他腰身仍旧挺直,抚着袖子慢条斯理。
再看那药方,一笔一画,工整而严谨,如被墨绳校准过一般横平竖直。
“这个是煎服的,一日三次。”喻续断递给仰春,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仰春的指尖,他立刻收回手指,在衣袖上捻了捻,“失礼。”
又道:“每日一次浸泡药浴,每次泡满半个时辰,中途一直续热水,泡到大汗淋漓,皮肤热红最佳。”
喻续断如无波古井的眼睛扫过林衔青刀削斧凿却伤痕累累的腹部,补充道:“泡的时候把伤口裸露出来,有利于皮肉的清毒,但是要擦净水再重新包裹干净的布带。”
“每日辰时和申时我会过来施针,三管齐下,约莫不过十天可视物,不过百天可痊愈。”
仰春闻言喜出望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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