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春喃喃地重复道:“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阔知何处。”
荠荷将灯芯拨亮,为仰春续上一杯茶。见仰春捧着信纸细细地读,不禁凑过去问道:“二小姐,徐三公子写了什么,您看了这么久。”
她不敢去瞄,但是余光能见那纸上字幅并不长。
仰春将指尖轻轻抚m0过那犹有墨香的字迹,脑海中不由浮现他如点漆般盛水的眸子在清浅温笑的模样。
“徐公子写,相思的痛苦什么时候最猛烈呢?是灯光半昏半暗时,是月亮半明半亮时。”
仰春讲话时犹带着甜蜜的笑意,逗得荠荷捂嘴尖叫。
“二小姐!羞Si人了,可不能念了!”
她的声音惊醒了一直在榻上昏睡的男人。
一阵虚弱的咳嗽接连响起,随后是伤口被震扯到的忍痛的闷哼声。
仰春和荠荷急忙越过屏风奔去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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