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诺,高悦连忙收回手。好在伸出去的是左手,即使现在觉得烫死人,也不影响他握笔写字。高悦拿起毛笔,略顿,下笔之际,那字便成了他这几天所抄佛经写出的字体,也就是跟原主字迹有七八分相似的那一笔字。

        周斐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写字,当看到这个字体时,心头仅剩下的那半儿热气也散掉了。他还在心里对自己说,果然那晚写的赈灾草案就是疏于练习么?可他转念一想,那份赈灾草案真得是悦儿能写得出来的么?当然悦儿也很有才华,可那些理论却透着一股不同与古代的气息

        不甘心啊!

        转眼间,周斐琦因不死心,那才散去的热乎气儿又一点点在心头聚拢了回来。

        还得继续观察!

        高悦记性好,不过半首诗,几十个字,他之前又看了那么久,现在默写出来,自然轻轻松松。他写完了,拿起纸张,吹干墨迹,双手捧到周斐琦面前,道:请陛下查阅。

        周斐琦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道:难得悦儿想要朕的情谊,朕怎舍得不给你,来,手伸出来吧。

        这话若放到以往,高悦都不会往心里去,可此刻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听着有些别扭。大概是周斐琦这会儿在高悦眼里头顶着疑似陈谦的光环了吧,他这话虽是对着自己说,但高悦觉得他又不知道自己就是谁,这种类似调情的话怎么能张口就来呢?竟然莫名有些来气!

        啊,我真是

        高悦对自己这种心理很无语,好在手指很快被周斐琦捏得一疼,他忙看过去,就听周斐琦道:情诗也是你跟朕要得,现在朕要写了,你又走神儿?想谁呢?

        我,我当然是想陛下!高悦几乎没有过脑顺口就来了这一句,然而话说出来后,两人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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