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那次割地忍让,姑且可以看作新帝登基不久,朝堂的血雨腥风才刚平息,敬王不愿多生事端,这才让西宛捞了个便宜。但这次新帝已经亲政,敬王却仍不愿让权,甚至有外敌入侵时首先选择派公主和亲,这是何等的做法难堪。

        可以想象,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明日朝堂之上与坊间私下对楚静忠会有多少的口诛笔伐。

        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一改往日的肃沉,露出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气急败坏的姿态吗?楚栖想。不,他觉得,恐怕不止如此。

        第一个开口打破死寂的人是太后:明遥,你将昭华带下去,陪她一会儿。

        昭华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泪珠在眼眶里打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哭的,忍着不肯落下:婚、婚事就婚事,女儿也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

        带下去!

        明遥顾不得礼数,上前扯了扯昭华公主的手臂,又分别看了一眼柳戟月和楚栖,这才带着难过不已的公主退下了,稍后不久,其余宫人与侍卫也尽数被敬王赶出殿宇。

        一时殿中只剩下皇帝、敬王、太后和楚栖。

        楚栖自觉站在这里其实不当,他们接下去谈论的话题也不是他应该插嘴的,但楚静忠没有赶他,柳戟月也没有,太后更是懒得管他的存在,她满心的注意力就只有:西宛怎么会突然发兵?不久前他们的国师不才参过宴吗?他们皇子不还留在承国吗?对把那个皇子当质,看他们还敢不敢有什么动作!

        柳戟月淡淡道:太后想得简单了,既然他们知道有皇子在,却依旧敢发兵,自然是不把他当回事,甚至还是一个借口,东承无故扣押西宛皇子,出兵除乱。

        太后自然也再说不出那就把皇子交还给西宛的蠢话,因为柳戟月的解释已经很明确得表示了西宛只是缺一个借口,而不是什么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