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知道他在震惊什么,却也没法子解释,只得岔开问道:方才我不曾注意,现在却想起件事。青黎卫隐于宫中暗处,罗冀带来的黑甲卫兵怎可能逃过你们的视线?
凌飞渡略一垂眸,也不掩饰:是早发现了。
为何不禀报?
凌飞渡静静凝视着他,终于开口:主人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太皇太后久卧床榻,不好起身。陛下为尽孝道,为太皇太后找了支百余人的大戏班子入宫。但其实她看了不到两场就嫌排的戏腻味无趣,挑了通刺,将他们赶走了。凌飞渡难得说了一长段话,声调却依旧毫无波动,放他们出入的是玄武门的金吾卫,至于有无被提前知会过
停。楚栖打断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烦闷的情绪,退下吧,此事不要再与别人提起了。
凌飞渡退下后,楚栖唤人抬进一个浴桶。他坐在热水里,让水流洗去他身上的污垢与内心的疲惫,却很难不思量许多,关于今夜,关于未来。
他不知道柳戟月到底在盘算什么,自己又在他心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只觉得现在正行走在一块不知厚薄的玻璃上。假如碎裂,迎接他的可能是温柔的羽毛与松软的云朵,但也有可能是刺骨的冰水与不见底的深渊。
所以说回京真是太难了。
此后一夜未眠。
然而与此同时,摘星宫亦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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