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贴脸,刺骨寒意沿着肌理融入血肉。
简清不动声色,一边敷脸,一边看向客厅的沙发。
沙发上的人,黑发,红唇,眉目清澈,抱着膝盖,红了眼眶,纤弱干净又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才是那个挨打的人。
察觉到简清的视线,鹿饮溪抬头看她。
对视两秒,鹿饮溪唇色苍白了几分,下意识抬起左手拢紧衣领,身子往沙发角落缩了缩。
像只受惊的小猫。
简清放下冰袋,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她。
鹿饮溪盯着看了简清几秒,又低头,看着她不断滴血的左手,有一瞬的心悸眩晕,面色更加苍白,颤声道:你、你包扎一下
扇了这人一耳光后,鹿饮溪顺手拿起床头柜匕首自卫,谁料这人竟眼也不眨地握住刀锋,拽过匕首丢地上。
空手夺白刃,简直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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