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面色如常,淡蓝色的衣服却染上零星的血迹。

        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短暂地在何垂衣身上停留了片刻,旋即又看向钟公公,温声道:京城情况如何?

        他的声音方才还爽朗有力,此刻却十分沙哑,何垂衣没多想,也不与两人招呼,径直向寺内走去。

        钟公公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担忧地皱起眉头,又见他的神情隐晦不明不敢多问,老实回答道:贵京王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

        武帝半阖眸子,阴翳地看着何垂衣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钟公公,劳你再下山一次。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他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低嘲道:替朕送一封信给贵京王,这封信必须尽早交到他手里,明白吗?

        老奴明白。

        钟公公随他进了永全寺,发现武帝并非要回房,而是去了善业方丈的禅房。

        你在门外侯着。说完,武帝便推门而入。

        约莫半个时辰,他才从房中出来,进去的时候手里空无一物,这会儿就多了一张黄纸,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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