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他的声音如清凉的露水,隐在朦胧的薄雾后,一拨开,就会发现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何垂衣哽了一瞬,有事?

        那道身影慢慢垂下头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刻意让何垂衣干等着,迟迟没有开口。

        你恨朕吗?

        不恨。

        既然不恨,又为何不可能再爱上朕呢?武帝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得像再问吃什么一样。

        无爱便无恨,我若不恨你,自然不会再爱你。何垂衣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义在哪里,反正他本身也不在意,便一问一答。

        无恨便无爱?武帝语调悠扬地重复道,岂不是说,有了恨便会有爱?

        何垂衣拧起眉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而且皇帝,你究竟有什么好执着的?

        门外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瞬息后,武帝道:不久前,朕给你的选择永远作数,只要你发誓永远不见漠竹,朕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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