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强迫他,朝医生眼神示意。
冰凉的营养Ye被推入血管,裴又言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只觉得一阵麻木。如今的他,就连打针也感受不到疼了。
滴——滴——
仅仅是检测仪发出的声音都能让他头晕目眩。他躲回被子里,再把头蒙住,竭力将宽阔的身躯缩成一团。
“虞曦,虞曦...”
她真的走了。
留下的遗物不多,只有一封信,一条手链,还有孤苦无依的裴又言。
原先冰冷的K金被滚烫的掌心捂热,他用拇指摩挲着手链搭扣,嘴里不断喃喃:“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那地方,刻着他的名字。
他想,这手链是被虞曦贴身戴着的,这样他就能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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