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九转过身来之时面上嬉笑的神情已经寸寸凝结,一言不发。

        “小九,何时归?”见她不回答,沈蕴之又问了一遍。

        单九虽说自来不太与人计较,很多不太好的事也确实过眼就忘。对华裳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容忍,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个没脾气的软性人。一味地软弱退让并不是她的善道,相反,单九的善道干脆果决。一旦她决定放下的东西,除非她死,否则这辈子不会再重蹈覆辙。

        显然,即使相处了五百多年,沈蕴之其实并不了解她。

        沈蕴之的话落下,客栈里陷入了一片难言的沉默。

        思过崖那边的沈蕴之面上的沉静神情一点一点僵硬,再一点一点凝重,最后眉头都皱起来。气氛顿时冷下来,沈家人坐立难安,拿谴责的目光看想单九。

        单九才稍稍抬了抬眉眼,才不咸不淡地开了口道:“为何要归?”

        一句话,让稍稍缓和的气氛又凝结。

        周辑看着日轮镜上男子难看的脸色,重新打量起单九来。

        跟了单九有几个月,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四处游历的穷酸散修而已。或许有点儿实力,但在灵界寂寂无名。此时看单九与沈蕴之之间怪异的气氛,他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单九捡到他时身上穿着嫁衣。据说沈蕴之在有一个痴心不改能打能抗的道侣,该不会,那个人就是单九吧?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他实在想不出来单九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谁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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