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外头已然动起了板子,劈劈啪啪的声响,夹杂着丝丝哭喊声,嚷得人心里头一阵纷乱。

        我气呼呼地翻个白眼,“你这人也真奇怪,平素我怎么顶撞你,你都能忍了,香瑶不过多说了几句,你就发作,你……”

        “现在你知道,朕只对你一个人好了吧。”他乌黑的双眸笑着弯成月亮状,又恢复一片常态。要不是刚才亲眼目睹他大发雷霆的模样儿,我还真误以为自个儿眼花或者在做梦,哪有人脸色转变得如此之快,翻脸简直堪比翻书似的。

        “皇上……”我埋怨地嚷了一声,就给香瑶一道急遽尖锐的喊声打断。

        “啊,啊……”板子和着撕心裂肺的痛叫传来,隐约还听得她不住在叫我名字。我正想拔腿跑出去,却给无戏拦腰一抱,旋身坐下。我怒,转头瞪向他近在咫尺的笑脸。

        “用完膳再出去。”他朝一旁挥挥手,奴仆们尽数退下合上门,把陆香瑶的哭喊声挡在了门外。

        “子恕……”

        “行了,二十板子打不死人的,朕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吃完,咱们就出去。”他以不可违逆的语气笑着对我说,眼底露出的锋芒与冷酷,实则表示此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叹了口气,动手拿起汤勺喝了一小口,虽然隔着几道门,却也挡不住香瑶那凄厉的喊叫,听着叫人有些毛骨悚然。我没来由抖了两抖,给无戏一双温暖大手包裹住了。

        他眯着明眸微微一笑,抬手把我飘到眼前的一缕乌丝掠到脑后,轻轻抚顺,凑过唇,在我脸上亲了一亲,淡淡说道,“放心,朕在,任谁都动不了你半分!”

        隔天启程时,春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我和舒无戏二人窝在宽敞华丽的马车内,抱着棋盘,我一边下棋一边耍赖。一会儿悔棋一会儿赖棋,没准还赢了一两盘,乐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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