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愤愤的握起拳头,对二夫人道:“等三娘好起来,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接回自己的院子,最近我在走关系,想补个远点的缺,到时候带着孩子们去任上”。

        夏家以文兴家,夏家老爷夏进前朝考的科举,在前朝任至给事中,经历了改朝换代,竟能在一众前朝官员被闲置的情况下任中书舍人,绝不是一般人,而夏家下一辈中只二爷功课最是了得,大爷走的是恩科,而二爷却是实打实考出来的,现任左司郎中。是夏家最有前途的一位。

        二夫人愣住了。

        小孩子家的矛盾好了让二娘给三娘赔不是就是了,怎么说到外放。

        田妈妈给二爷和二夫人端来了茶水,二爷与二夫人顺势坐在卧房的黑漆圆桌旁,点亮了琉璃灯,田妈妈也屈膝告退,纵使自己再心系小姐也是个奴婢,那就要守着奴婢的本分。

        二夫人不等田妈妈出去就道:“二爷为何有如此想法?”。

        二爷道“这想法也不是今日才有的,我努力读书考取功名本就是为了让你们可以过的幸福,可三娘如今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夏承宗不想说的太明,自己这位妻子本就不甚聪明,说的太多也没什么好处。

        可二夫人却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出声道:“二爷说这个,我却是不赞同的,左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二娘如今都还在祠堂跪着,我们却要带着孩子出走,再说看看满府的少爷小姐,那个有我们三娘过得好,如此还是不满。。。”

        二夫人话都没有说完,二爷就怒拍了一下桌子:“你是舍不得这锦绣繁华了,怕跟了我出去受苦?你只看到孩子享受的荣华,却不知孩子将要受的苦。你怎的如此糊涂”。

        二夫人被吓了一跳,自己是婆母娘家侄女,要叫婆母一声姑姑,叫二爷一声表哥,自嫁到这个家里丈夫从未大声斥责过她,自己也争气平安生下两子一女,女儿虽被老太太抱去抚养,可女儿受老太太喜爱,什么都是头一份的,自己在妯娌间也颇有面子,今日二爷是发的什么疯,自己可不能平白被冤枉了。

        “你是说我不为这个孩子着想?这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刚满了百天就被老太太抱走,我虽十分不愿,可你说老太太老来寂寞,养个孩子承欢膝下,也算我们尽孝了,在加上老太太见识广博,能被老太太教养是孩子的福分,怎么今日又来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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