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慌了神,从床边站起,急急的对银珠道:“快去将松烟唤起,再去通知老太太说三小姐又烧了起来,不,先打盆水来,算了算了,你先去叫松烟,我去打水”’。

        银珠也慌了起来,自己这刚守了一盏茶的功夫三小姐是怎么了,她边想边急匆匆的去向后罩房,田妈妈快速的打了水,拧了帕,细细的为三娘擦拭额头,三娘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唇也起了皮,看的田妈妈一阵心疼。

        松烟衣衫不整的跑了来,在门口猝然停住,拍打拍打灰尘,整整衣服,小碎步的进了屋,田妈妈看见她忙问:“昨晚有什么异样吗?怎的小姐又烧了起来”。

        松烟心惊,努力回想昨晚道:“并无什么异样,只半夜喂水,小姐一点没喝全吐了出来,我想这两日小姐一口粥都未进,除了水就是药,许是不愿喝,就没强喂”

        “你这傻丫头,本就滴米未进,再不喝些水,岂不是更严重,现在就烧了起来,快,快给我拿杯温温的水”。

        松烟脸都白了,扭身去桌上倒水,慌乱中差点打饭了水壶,松烟将水杯递给田妈妈,田妈妈已将三娘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将水杯拿过来喂她喝水,可三娘就是不张嘴,水顺着三娘的嘴角流了下来,松烟急的泪都下了来,咕哝着喊:“小姐”。田妈妈训斥道:“哭什么哭”,虽然田妈妈也心急,可不是哭的时候,她轻轻的哄着三娘,就像儿时一样,:“小姐乖,喝下去,喝了就好。”水仍是顺着嘴角流下,“松烟,你拿着水杯,我捏着小姐下巴,你轻轻的喂”田妈妈边说边轻轻的捏三娘的下巴,可三娘牙根咬的死紧,根本捏不开,田妈妈急得一身汗,只得将三娘放下。

        此时银珠回转了,泪水涟涟,“田妈妈,我根本进不去延德堂,我托相熟的小丫鬟进去禀报,魏紫姐姐悄悄跑来告诉我,老爷发了话,老太太受了惊需要休养,谁也不能打扰,可实际上老太太好好的,但守门的说什么也不叫我进,魏紫姐姐说这事蹊跷,别说是我,就是大爷二爷也进不去,可大夫人和二夫人却在延德堂侍疾。田妈妈我们怎么办啊?”银珠不歇气的说完了所有的话,喘着气看着田妈妈。

        田妈妈没了主意,这实在是无法理解了,往日十分受宠的三小姐,怎么忽然就落得如此地步了,难道这次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可小姐高烧不醒,不是找寻原因的时候。

        田妈妈站了起来,凝了眉严肃的说:“小姐身边只余我们三人,小姐有了任何差池,我们谁也跑不了,现在就是我们尽奴婢本分的时候了,我去延德堂就是舍了脸面撒泼打滚也要给小姐求来个大夫,松烟老子娘不是府里的,只守着小姐,银珠去外院找二爷无论如何要让二爷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