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四望的黑暗,让人什麽也看不清。
当视觉被屏蔽,其他感官便会被放大,充斥在空气内难闻的气味,伴随着角落里断断续续的滴水声,宛如一张沉甸甸的大网扑面而来,将人笼罩其中,唯有头顶上泄进的一点晨光,带着几分初冬料峭的温度。
浓稠的夜sE忽然被光亮划破,飘散的微尘浮动在光影交错间,g勒出被缚於角落的人影,瑟瑟发颤。
段雪亭负手而来,腰间的一串钥匙随着他不轻不慢的步伐轻轻晃动,光与影在他眼底对换,最终在那张含笑清俊的面容上对半割裂,化为唇角一抹揶揄的弧度。
自从那叫阿木的少年手中带走了他,许是因为有什麽想知道的信息,段雪亭并未杀他,却也不打算就这样放他走,只派人将他束缚於此处严加看管。
他迟迟不动手,冯禄难以猜测他的目的,说来奇怪,他与这位同僚在苍yAn府衙也共事数年,他竟一时未能看清他的想法,又或者他其实从未看清过他。
许是因为心虚,冯禄并未有过多的反抗,如此静默的举动让段雪亭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Y暗角落里的水一点一滴砸在地板上,打破此刻无声的拉锯,段雪亭朝他走近,指骨带着些许寒意捏着他的下颌,「怎麽,还是不愿意说出实话吗?」
光影纷杂中,冯禄得以勉强看清郎君长睫下的黑眸清明无b,嘴角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可细看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於眼下用最无害的姿态威胁着他的X命。
冯禄被他盯着,下意识地想回避他的目光,却被他强y地掰正了脸。
冯禄知道,他留着自己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得知某些消息,可他不傻,知道便是这些消息让他得以自暗杀中逃出生天,眼下即是他的护身符,若是全盘托出,没了底牌,自己又哪里还能活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