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段雪亭自府衙寻出的YyAn帐本,多出来的那笔固定支出,他们本就怀疑乔冕堂是为了转手处理掉芜州送来的那批兵器,方才於每月十五自府库内拨出一笔款项。

        只是,他们本来怀疑不禁夜是乔冕堂用来转移焦点,掩饰金流的壳子,如今看来时镜他们也疑心到了相同的地方来了。

        「当年西胡一役後,国朝因此役损失惨重,满朝文武战战兢兢,表面上俯首称臣,背地里却将手中财産悄悄转移,权当乱世之中尚替自己留条後路。此风於玉京尚可一见,苍yAn地处边陲,邻近边境,更见一斑。」

        「而放眼苍yAn,银钱流水多,即使账面多了钱也不引人注意的,惟有这开酒楼的商户。」

        尹南风心领神会,很快接道:「所以这人来人往的不禁夜便是他们选中藏匿家财的好地方。苍yAn於战後百废待兴,地方仕绅要留後路,而为他们冒这样大的风险,总也得讨要好处……这才是不禁夜真正的取财之道啊。」

        她本还疑惑於苍yAn这样的地带,纵然要转手货物,遮掩做幌子,乔冕堂也不可能於短短几年之内做到全不留痕,原来是这样的情况。

        尹南风内心的疑惑陡然一通,她眼下心情正好,端着的姿态一松,下意识地换了个舒服的姿态,抬手斜倚在矮几上,白皙如玉的指尖沿着杯口轻轻划圈。

        「既是代持财産,将来得要一一兑还,为了日後说得清楚,就应该会留有细目,写明谁家有多少钱。」尹南风缓声试探道。

        「不错,大理寺要的便是这写有金流的帐本。」时镜坦白道。

        乔冕堂经营不禁夜,手中握有代持地方仕绅家产的帐本,借此拿捏仕绅们的命脉,让他们不得不听命於自己,成为与他一起作恶的共犯。

        但如果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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