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下一刻一道人影挟着秋日寒风,自屋外大步走进。他身上配剑,面沉如墨,玄sE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透着一GU杀伐果决的凛冽之气,令得屋内几个乐伎刹时面sE一白,纷纷避退。
「乔知府。」陆晏不待通传,大步流星步入屋内,狭长的眼眸居高临下俯视着软榻上的乔冕堂,手中提着一枚令牌,沉声开口:「吾乃镇抚司副使陆晏,特来到此查案。」
乔冕堂目光微闪,在陆晏和他身後的小娘子进来时,他便先让其他人先行退下,此刻房内再无旁人,他这才撩袍起身,朝着陆晏见礼,面上却是一片茫然。
「下官见过陆副使,不知陆大人来访,多有怠慢,还请见谅。只是……大人查的什麽案子,可有我府衙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下官必定鼎力相助?」
陆晏看着他脸上的茫然之sE,内心不禁嘲讽,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亲自找上了门,此人倒还能故作不知,同他演戏呢。
他想起方才进屋前,远远听见的隐约乐声,想来此人喜欢听戏赏曲,便把这套功夫也搬到了现实来。既然这麽Ai演,他倒不如陪他玩一玩。
陆晏想着,迳自掀袍在房中的一张雕花木椅上坐下,轻抬眼皮,薄唇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既然知府愿意开口,那正好,本官刚好有些问题需要乔知府亲自来解释。」
话音落下,他朝着身後的白尔笙递了眼神,後者当即会意,上前一步,朝他发问:「乔知府,有人指称十五那日,曾见你於不禁夜进出,那一夜你人在何处?」
「十五……那就是几日前的事嘛,下官那日正叫了人来府衙唱戏,是城里有些名气的姝红,一时兴起,便忍不住多贪了几杯,於府内歇下了。不禁夜……下官并不曾去过,小娘子是否记错了?」
「记错?旁人会记错,那这个乃是你亲自经手,总不会记错了吧。」白尔笙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份名单,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这是於不禁夜内搜出的人员名单,不禁夜每月十五举办斗兽,任人与凶兽搏斗,并大开赌盘,从中获取暴利。根据镇抚司调查,这些被迫参与斗兽之人皆为苍yAn罪犯,按律当囚於府衙大牢,你却无视律令,私放人犯,以命作赌,可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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