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七年无疑是庆国最混乱的一年,各种层出不穷的乱事接连发生,全凑到了一起,令人不禁怀疑,这背後或许另有玄机。
陆晏眸光微动,瞥向了几案下方,长袖遮掩之下,藏在袖中的一个黑sE封皮的折子。他虽直隶於陛下,奉命行事,可他身处其中,同样也见不得wUhuI,一样探听消息的秘信,同时送往了玉京。
一封由时镜送至大理寺,一封则被送往镇抚司。
当今镇抚司指挥使沈重,也是他的师父,任职镇抚司已有二十余载,接触过许多朝野之间的Y暗,直属於帝王的组织,听命皇权,便要做台面下的一把利刃,帝王将刀尖指向谁,便对付谁,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明面上做不来,便只能交由他们来摆平;这些事,陆晏从很早以前便知道了,作皇权最忠心的拥护者,方能保天下太平,事不错序,而事实上他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师父最满意的徒弟,仅凭短短几年便爬到了副使的位置。
沈重信重他,许多事也不瞒他,从不讳言,然而今日送来的回信内容却和时镜所言分毫不差。
镇抚司的眼线遍布朝野,旁人未必知道的事却躲不过镇抚司的眼,然而在此事上沈重所言却与大理寺相同,那麽便只能有一种可能--沈重说了谎。
能让沈重在此事上隐瞒,对他说谎,那便代表了此事背後当真另有隐情,或许涉及了某个位高权重的人,才能让他甘愿三缄其口。
陆晏下意识地攥紧了折子一角,沉声开口:「此事,或有蹊跷。」
他将折子往袖中藏了藏,抬眼看向时镜,章口还yu待说什麽,忽然眼睫微颤,似是察觉到了什麽,警惕地朝他看去一眼,不动声sE地望向门外。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踩着刻意放重的步伐,自门口闯了进来,白尔笙绷着张脸,似乎正气恼着,面sE极差,口中还囔囔道:「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们凭什麽这麽对待人,根本目无法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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