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本就不满他多次因感情用事,误了正事,如今再听他提起,不由得眸子一晃,朝他睥睨而去,「怎麽,这人都被你放走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人身份呢?」

        他心中本就有气,说话便也难听,时镜却没与他计较,反倒是听完沈抚使的答覆後,面sE沉凝。

        他搭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地轻敲起来,在一室沉寂中,一下又一下,是时镜惯常於沉Y时会有的动作;而眼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地敲击着,似在掂量内心的怀疑是否能够被证实。

        时间一长,陆晏自然也察觉到不对劲,面无表情地唤:「时少卿。」

        他没有回答。

        陆晏再次:「时镜。」

        他这才抬眼,看向他。

        陆晏见状,微微皱眉,「有问题吗?」

        一路走来,时镜行事沉稳,虽说因心软容易顾虑太多,可到底还能称上一句冷静端正,鲜少有这般踌躇不定的样子。

        陆晏直觉认为,能让他如此状态的,只怕是他发现了什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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