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sE一白,望着穆夫人的目光一时古怪起来。
穆夫人神情一僵,眼睫微颤,察觉到几人各异的目光,抿了抿唇,开口:「……我不敢。」
「我很害怕,怕的浑身都在发抖,我以为这是一场梦,醒来就好了。所以我……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跑,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跑了出去,把一切都忘了,装作什麽都不知道。我把自己关在房内,任凭谁来也不见,可我还是忘不掉,耐不住良心的谴责,我去找了父亲,想求她放了萱萱,却得知萱萱逃了,被归来的父亲发现,二人争执之间,父亲为免事迹败露,打算杀人灭口,不防萱萱临危之际,拼Si刺杀父亲,与之同归於尽。」
穆夫人说着,从床榻上挣紮着爬起来,不顾形容狼狈,不住朝着尹南风和白尔笙磕头,「都怪我。我去的太迟了,这一切错误已经铸成,我知道我父亲犯了大错,但他也付出了生命代价,之後阿岳继位庄主,我为了藏剑山庄的声誉才瞒下这一切,称萱萱是对家派来的间谍,败露而亡……但我真的很後悔,这些年我以山庄名义私底下给他们家送了很多钱,让她的父母能安享晚年,也年年祭拜,为之祝祷诵经,便是希望能赎清罪孽,萱萱来世能投个好人家。我知道,我们父nV俱罪大恶极,可山庄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大理寺和镇抚司若要追究,惩罚我就好,肯请看在Si者为大的份上,勿要揭露我父亲的罪行,留他一个英名。」
穆夫人声泪俱下,再无往日温柔端庄之态,她跪在地上,不住哭求,侍nV们又震撼又惊讶,很难将故事里狠毒Y暗的人与老庄主和穆夫人联想在一起,俱是呆愣当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白尔笙心思单纯,更是无法接受那样温婉病弱的穆夫人竟也参与其中,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反观尹南风面上神情未变,似是心绪不起涟漪,闻言眼波流转,嗓音一如往常般低柔婉转,轻声道:「既是如此,夫人只不过撞见了被关在密室里的萱萱,又如何得知她不是卧底,而是为老庄主私下豢养的药人呢?」
闻言,穆夫人面sE一僵,露出点难以启齿之sE,一旁的商越见状,主动上前将屋内侍nV遣散,又关上门窗,只留下尹南风和白尔笙二人。
尹南风和白尔笙对视一眼,想来接下来要讲的事,涉及山庄机密,这才将侍nV们遣散出去,不由得心内一肃。
果然,眼看着侍nV们皆退出门外,穆夫人这才抹了抹眼角,脸sE一沉,压低声音道:「说来惭愧,藏剑山庄靠着兵器制造与独特武学,多年来人才辈出,向来稳坐江湖之首,而历来庄主亦是受人尊崇,父亲自继任庄主後,潜心练武,於一次剿匪中不慎中了暗算,然而为免消息传出人心动荡,父亲命人瞒下此事,只是身中奇毒,无法根治,武功再也无法恢复从前,他这才无奈之下,不知从何处寻来的Y损法子,找人来试药。而萱萱T质与之相符,故才被收作药人……」
「那既然此事隐密,又是缘何被人发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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