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方周觉得唐俪辞越发粘人了,整日里有大半天时间都黏在自己身上不愿动弹,慵懒娇软的模样时常勾得方周情不自抑。他甚至想就这样留在山下,与他的小辞白日宣淫,做一对罔顾世俗的恩爱夫妻。

        夜已深了,方周收拾好东西照例伺候唐俪辞沐浴,可今夜的他无精打采地缩在床上一言不发,看上去兴致缺缺,完全没了白日的伶俐劲儿。方周将可怜巴巴的小人儿搂进怀里轻声安抚,不住地询问他是否不适。

        “累……想睡觉……”

        应付完身旁唠唠叨叨的男人后,唐俪辞如释重负般地阖上双眼,他陷入一片混沌,眼前是无尽的黑,渐渐失去所有意识。

        短短一刻钟功夫,唐俪辞浑身已被冷汗浸湿,红润的小脸被抽干了血色,原本乌黑浓密的长发竟从发梢处爬上抹苍白。

        方周即刻便乱了阵脚,慌慌张张地探上唐俪辞脉搏,脉息尚存,却十分微弱。方周意识到这病来得诡异凶险,并非山下郎中可解,决定连夜启程返回周睇楼。

        要解此急症,恐还需柳眼相助。

        山中难得放晴,傅主梅张罗着要把四人的床褥拉出来晒晒,正欲进小师弟房门却被柳眼揪着后领扯走。

        “哎哎哎做什么啊没大没小的!放开放开!”

        柳眼松开无奈地拍了拍傅主梅肩膀:“你忘了大师兄交代过什么?这房间是你随便能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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