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纯臣自恃房公宠信,房若晓犯病都是由他亲手煎药,这段日子以来众人早已默认他是房公暗定孙婿人选的事实,没料到房遗Ai义正严词的一番话T0Ng破这层暧昧不清的关系,两人交手便是针锋相对。

        房遗Ai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毫无破绽,房家没一人能为他说话。年岁再也不是他的护身符,反而是障碍。

        韩纯臣心沉,正yu开口,却听房若晓软软的嗓音说:「二伯故意骂阿兄,其实是想欺负晓晓!」

        众人皆瞧向矮小的房若晓,只见她鼓着腮帮子,恼怒地说:「是阿翁要阿兄替晓晓煎药,阿兄遵从阿翁叮嘱,哪里有错?况且二伯明明前些日子知道晓晓说要嫁就嫁大将军,还称赞过晓晓啊!二伯最坏了!说这些话一定是最喜欢阿兄吧!被你这麽一搅和,外人知道了,晓晓是不是真的得嫁阿兄了?」

        话一说完,便狠狠地踢向房遗Ai的小腿,又踩了韩纯臣一脚!

        韩纯臣穿着皮靴,并不觉得有多痛,但她那些话听在耳里真说不出的扎耳啊!让他嘴角微cH0U,寒着脸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房遗则见状不悦地喝斥道:「晓晓,没有规矩!还不向二伯与纯臣道歉,否则我让阿娘教训你!」

        房若晓缩了缩颈子,N声N气说:「阿耶就知道怪晓晓,怎都不帮晓晓做主呢?随便让人许亲,晓晓回头才要跟阿婆阿娘告状!」

        房遗则一噎,五味杂陈。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但对一名父亲来说,将来就算房若晓必须因为家族利益许配给高门贵胄或皇族,他也希望是他熟识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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