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然地看着眼前愤怒的人群。

        被袁基设计所擒时,或者更早在她对袁氏下狠手的时候,广陵王便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劈头而来的鞭子棍棒无停歇地落在身上,在一群人的秽语和暴行里,她咬紧牙关未发一语。

        发冠咕噜噜滚落在地,广陵王目光顺着它向前,刑室前背光的身影正端端正正立于人后。

        “都出去。”

        轻飘飘的话音还没落地,已经有侍从上前七手八脚地拽着族人们出去了。

        最后一点喧闹和光亮一起被大门掩去,昏暗的内室只剩下轻微的铁锁链相碰撞的声音。袁基走得很慢,心脏里麻木了的疼痛又细细密密地从躯体各处泛起来。

        “你来了。”

        “……殿下杀人的时候真的毫不犹豫呢。”

        他语调拿捏得平稳,身体却不可控在广陵王面前颤栗起来。本初和公路的死是她亲手插在袁基心上的一把利刃。

        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微微向他抬了抬下巴,尽管身上无一处皮肉完好。

        “袁基是袁氏的袁基。”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广陵王忍着咳意,目光穿过散落遮面的发丛。她不后悔,为了大业此举势在必行,而袁基为了保全袁氏,也只能把自己交还出去。

        “咳咳咳……”肺部无法抑制的咳嗽还是牵动了全身的肌肉和捆绑的锁链,凝固的伤口再次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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