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掀开了帐篷厚重的挡风帘,篝火的亮光与火焰下的一幕同时映入冒独的眼中。

        一身蛮族打扮的高大男人策马冲入人群,高头骏马的铁蹄无情踏在士兵的身上,而男人手持一柄黑色重剑,如死神般挥剑割下了一串的脑袋。

        他动作干脆,目标明确,将外圈的士兵挨个收割后,直直冲向篝火中央的部落首领,而这次,他的行动变得疯狂而诡异。

        那把剑仿佛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精准刺向首领们的下腹,他翻转手腕,毫不费力地将这把沉重的大剑在对方体内转过一圈,再快速拔出,带出的脏器与污物喷射在雪地上,在被砍断脊柱的身体摇晃着倒下时,那把剑早已故技重施,将下一个受害者的肚腹剖开。

        篝火映出死神的真容,阿尔缇诺抿着唇,略长的灰发用绳结束在脑后,灰眸扫过一个侥幸逃脱的首领,立刻闪身追上去,重剑从他后颈刺入,生生将人劈成两半。

        不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士兵,但他们挥舞弯刀的手来不及靠近那匹黑马,重剑已将握刀的手腕斩下,蛮族士兵哀嚎着,眼前只剩两个碗口大的血洞。

        “拦住他!”冒独目眦欲裂,迈步冲向战局中央,然而他的妻子依然死死搂住他的腰,试图用体重拖住他的步伐。

        最先逃脱的蛮族士兵已经重新跨上马背,持刀围住篝火,阿尔缇诺将最后一个佩戴着首领纹饰的男人砍翻在地,跨坐在马背上睨着他们像肉虫一样痛苦地蠕动,一边挡下四面的进攻,灰眸仍在他们之间搜寻着什么。

        冒独去哪里了?

        蛮族士兵越围越多,无数把还未擦拭血迹的弯刀反射着寒芒,逼近单枪匹马杀入包围圈的男人。

        “果然,叛徒永远都是叛徒。”冒独走上来,向雪地啐了一口,“无耻的帝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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