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或许真的是好心。”宁树把鸡蛋剥了滚进她的碗里。
“那他就好心地尊重一下我这个脾气差劲的女人吧。我的悲伤已经很持久了,不需要他们快乐生活里一两秒的哀叹来点缀。”苏玩摊手,她微微侧过脸,想起她走过来时那个立刻躲闪走的身影,嘴里的饭菜都没了味道。
上次运送的木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保险公司的人激动地给苏玩打电话说这件事,木头有异样,他们已经报警了。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那船上的人偷偷在航运的路上,用普通的木头换了柚木,把那批柚木拿出去换钱了。
海上有很多人都在做这笔买卖,苏定波以前给苏玩讲过这些走私的案子,苏玩看到船长和水手一脸轻松地等她们的结果时,就猜到了这一点。一般来说,等待赔偿和担责的时候,他们不该这么轻松的。
因为这件事,上司还专门跟财务交代了一句,会给她划一份奖金。她去财务部对接这件事,看着一片年轻的面孔,小声问:“你们都来这儿多久了?”
面前的女人是唯一显得年长的,回答道:“我才十年,这些啊,比我更短。”
“那咱们部门都没有年纪大些的吗?”
“有啊,前段时间有一个生病住院了,有一个探亲去了,过两天就回来,”女人笑着接过苏玩手里的发票,“诶,之前托你买的奶粉到了,谢谢啊。”
苏玩第一次来财务部的时候就听到女人抱怨想买新西兰产的一种奶粉,她刚好有同学在那边,她花了比奶粉贵三倍的价钱让同学帮她寄了一点来。
“姐有需要再跟我说,”苏玩浅笑,她看到女人正在购置礼盒,问道,“这是公司定制礼盒,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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