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困境和情绪只有同类才能懂。在那种地方,要想不被同化,对环境和周围人的逆反和厌恶就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把自己b疯。看着熟悉的战友倒下,看着人命如草芥,他不能开口。他不想习惯,就会越来越恶心。

        苏玩说她想活下去的时候,恰好是他根本不想活了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任务强撑着一口气。

        季叔拍拍他的肩,他们都明白,而后他点了点头,小年轻的事他也不打算多问,多啰嗦了一句“别出格”,然后就要赶梁浮。

        “诶叔,你仿人笔迹的功夫怎么样?”梁浮问,“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可以,多给我找点文字范本就行。”

        梁浮想了想苏玩手写的那张同住守则,就点了头。

        “梁浮啊,”季叔见他转身又叫住了他,“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别想太多。”

        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季叔很容易找到他自己身上的蛛丝马迹,一样的全身疲惫和沾泥带水。

        “回得来吗?”梁浮问。

        “你才多大啊,当然回得来。”

        梁浮想起当年跟季叔相处的两个星期,看着季叔现在佝偻着的腰和依旧和善的笑容。或许b起这个老人的妻离子散,双亲俱亡,他当然应该回来得更容易。

        回到家的时候,梁浮刚关上门就听到了一声“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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