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的将军低着声说:“应星他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这孩子的背挺得很直,不知道这和他背后站着他那蒙着黑纱眼罩的师父有没有关系。
        反正我是因为那个可怕的女人挺直了腰杆,故作姿态强撑到骨灰被珍重地交到朱明使者手上。
        应星死后,有人说我看起来和以往并无分别,处理公务、扫荡孽物、偶尔应景元的约去招猫逗狗,欺负龙师。
        是这样的,很多事情都变得越来越简单,但我有时仍觉如履薄冰。每每晨起,坐在一方水镜前梳洗时,不管是古海里的水、还是罗浮的水,它们都在叫嚣着折磨你的耳膜。
        “妖星!”
        “滚出那人的身体!”
        旁人似乎听不见这些声音。
        持明龙尊的记忆、肉体、法术……多么有意思啊。每日听着这种话,我也变得喜欢在洗漱时思考一些哲学问题,例如:我是谁?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是倏忽之血肉。从工匠手中来。往持明身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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