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找我道歉的维里塔斯回答:“这大概因人而异吧。”他好像平静了许多,消失几个月后拿来的伴手礼里有装在罐子里的点心、一束鲜花及真理大学和公司的邀约,并间接给我带来新的的课题、新的房子、新的生活。

        我正需要一些新的事做,于是答应了他带来的所有邀约。至于其他实在不能理解的繁杂思绪,好在也没有什么人要求我理解它们,而我,只要保证自己不再干呕影响研究便已足够心满意足。

        而现在,因为冷心冷肺的黑塔连一席床被也不肯送,拆解过的小黑塔们用来发声的配件又只会说些“来测模拟宇宙”的无聊话,所以我渡过了一段可以称得上安稳的休息时间。

        没有被灵感侵蚀的时间里,我总算可以不做任何事,放空脑袋,只是仰躺在地板上数着天花板上的缝隙,顺便确认我今后的人生规划:找个新的题材进行观察,比如一座星系、一个谜题……根据情况动手做些实验,最后发狂似的写些什么。

        如以往一般,这就是我人生的全部,若再考虑辞去大学的教职与公司的职务,那我就有大把时间去黑塔或阮梅的后厨打地铺,甚至只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参与她们那个名为模拟宇宙的项目就能免去房租水电,非常划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呢?”我自问自答般出声,黑塔人偶和她的主人一样不通人性,无法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于是,我只能向不存在的空气倾诉,“为什么维里塔斯·拉帝奥那么难懂呢。”

        人偶的零件中漏出一句带着电流声的话:“别管真理医生了,来测模拟宇宙。

        我说:“住口,你根本不懂他,他就是那种很特别的存在,跟我们不一样。”反驳过她再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狂奔的思绪与行动带我冲向计划外的未来,比如我开始寂寞起来的胃袋正需要什么能糊弄它的一些东西,如果按原定的日程,这时应该呆在客厅等待厨房里的维里塔斯做好晚饭,而不是饿着肚子回忆过去。

        这令我开始悲伤起来,以至于听不见维里塔斯撬锁的声响。当他进到我暂时的居所,看见的只能是满地都是的黑塔和一个脆弱、无助、为了得到晚饭深思熟虑的优秀学者。

        “你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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