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话,过程就变得格外重要,投降还是反抗,你选择了后者,打算用抛弃冰冷的被窝做坟墓的打算,直接逃离房间并带走应该还在隔壁屋的爱人。

        只需要掀开被窝,然后跑就好。

        你这样一边宽慰自己,一边行动了起来。身体出乎意料的轻快,抛开被窝跳下床的动作更是飞一样的迅速。因为事态紧急,你没按老规矩敲门,很不礼貌地硬闯进了花火的卧室。

        在黑暗里从不同风格的衣服堆里找到她很不容易,她当时居然也没有睡,因为叁更半夜被你突然拉扯出家门所以面上相当惊讶。

        楼道里有声控灯,总算让你重见光明了。

        看到你脸上迭了几层的冷汗,花火还是有闲心打趣你,说你像是跑了八百次校园阳光跑一样大汗淋漓,“怎么这么着急,我又不会跑掉。”她说。

        “现在没有时间讨论我们之间的感情厚度了,这里不对劲。”你没有心思回应她缓解气氛的调笑,“碰!”的一声将门摔上又锁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诡异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但你心里仍感到忐忑不安。很奇怪的是,你关门声如此之大,邻居家却没有传来任何骂声。不仅如此,楼道里也是寂静得吓人。

        你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跑到安全地带,比如附近的24小时店,若是没人,再不济也要挑个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躲房间那东西一夜。

        花火大概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无事发生般顺从,被你拉着下楼还不忘嬉皮笑脸地扯东扯西,不停地问你哪里不对劲,光听着就令人生厌,令你失去了回答她的欲望。

        一步一个的台阶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的一楼,你沉默着数着步子,无视闯进视线角落里无数次的相同门牌号,逐渐麻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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