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是崩溃的。
友人的牺牲在丹应二人作孽下已经变得不再光荣,白珩的踪迹可能被掩埋、可能被后人污蔑,自己斩下的头颅扭曲丑陋,看不出友人的一丝美好,后褪生的持明卵更是让镜流看不到未来。
镜流本来是崩溃的,但她还勉强能转动的脑瓜子和面前的夫妻让她意识到:但至少,和一个或许活着的盆栽比起来,被做成持明卵更好。
将心比心,比起老公作死作成植物人的你,或许自己还算幸运?
植物安静地活,偶尔会睁开叶脉上的红色眼睛盯一会儿空气,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合上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喜欢社交。
“为什么把要这玩意儿养在幽囚狱中的盆栽里?”镜流忍住砍树的冲动,询问道:“如果没有威胁,换个地方养也可以吧。”
镜流想,物以群分,她认为那颗枯死的古树下就不错。
你突感恶寒,摸了两把肉乎乎的叶片保持理性,但精神状态好像更糟糕了,有点控制不住想要抓根绳子吊死在树枝上的冲动。
“为什么把要应星养在幽囚狱中的盆栽里?不是所有人都有一艘星槎,或者有白珩那样高超的船技,能把植物人老公载着去那些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埋掉的。”
“……你努力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