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怎么在他的课上活跃过,但背地里,在校生其实经常看见拉帝奥教授。教授常出没于每一个僻静的角落,不耐其烦地检查学生作业,偶尔路过的学生也也会被他抓来谈话,谈话的结尾多为两部分,或是一句“不错,有进步。”,或是一顿文明的臭骂。
而我是后半部分。
当我夹在科作业纸里的《新型对星武器开发计划概略》被拉帝奥教授看到的那一刻,我刚好在他背后的苹果树下计算武器的后续研发费用。
教授抓着我的作业,毫不留情地向我走来。
我猜想那本石膏制品的书是教鞭的替换升级版杀伤性武器。学校取消了体罚项目,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博学多才的教授手里,明显攥着比教鞭更好使的东西。
或是那本砖头一样厚的书,或是拉帝奥教授那饱满而坚定的拳头。
说时快那时快,平日头顶上纹丝不动的苹果掉了下来,正中我忙着慌张且无处遁形的脑袋。而突然成为伤者的我无视疼痛,视死如归地捡起苹果,塞给了拉帝奥教授。
“您请。”我虔诚地祈祷自己还有一条寄托在苹果上的生路,全然不顾教授是个各种方面的洁癖,硬是靠着毅力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扫过我肿起来的脑壳,树下散放着的草稿纸。从科作业纸上乱七八糟的公式,再到我上课无聊时画的王八图,他都扫了一遍,然后蹲身捡起一张被设计图纸盖住的素描,问我为什么没有选修艺术相关的课程。
“你有画画的天赋。”他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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