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扇不堪其扰,终是坠了下来,直直打进茶水里,掀翻了杯子。柳汝云不知怎么,一颗心吊起,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那杯子滚落,茶水撒了一桌。褐色茶水濡湿了棕木桌,再沾上少女手指手臂,斑斑点点,惹人遐思。
情不知所起,柳汝云不再自矜,逐渐被蛊惑,情不自禁伸出大手,按住了宋纯束的濡湿的手。
宋纯束被幻梦迷惑,以为还在梦中,悠悠抬眼,望着现实中的柳汝云尚缓不过来。
柳汝云心中微动,以为她是同样心思。他就知道!那婚约不过是家族联络,当不了真。只待他考取功名,白茅依旧会常伴他身侧。
他不知道两家婚事就定在年后,而他考取功名,还要等到明年秋。
“大人,乍暖还寒,东京城的百花是不是将开了?”宋纯束将醒未醒,眼中蒙了层雾,甚是惹人怜爱。柳汝云听着她轻到转瞬消散的话,电光火石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逃亡、河边、休憩、湿衣……
他脑海中霎时闪过披着湿哒哒麻布披肩,整个人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女子。那女子踏着水,走上竹筏,半躺在侧,手指轻轻拂过水面,动作像浆,但是一点划船离去的意思都没有。
看得他恼怒非常。
他走近竹筏,弯腰捏住那女子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抬起。她脸上似哀似怨,开口也是无限眷恋:“大人,乍暖还寒,东京城的百花是不是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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