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揩了揩眼眶,朝江以衎挤出个浅笑来,“芸嫣没什么用,但芸嫣记挂着殿下的救命之恩,殿下若是需要我的心头血制药,和我说一声就行。”
明明是讨好的微笑,但江以衎看着极为碍眼,又是一股火在胸口.交织翻滚,他起身,拂袖而去。
修长挺拔的人影渐远,赵芸嫣松了一口气,她取下鬓发间江笙送给她的那只金簪摩挲着,她是武将的女儿,她不能让父亲蒙羞。
送嫁队伍停歇几日后又上路了。凉州干旱,但今年却早早地飘下了初雪,糖霜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天空中一团白气,大地素裹银装。
赵芸嫣好像惹恼了江以衎,这几天来,她不再被允许和他共乘一辆马车,这反倒让她轻快不少。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居用膳,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缀云和踏蓝每日短暂离开马车的时辰。
但二人鲜少同时离开,总有一个人会留下来守着她。
赵芸嫣清澈的眉眼间含着沉思之色,挥簪自戕,把金簪插进喉间,她一定活不成的。
只需要寻找一个机会,让她单独待在马车里,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够。
终于,在即将进入乌孙地界的那一日,白雪将干燥的土地覆盖得严严实实,松软的雪花被马蹄踩得吱吱地响。罡风劲烈,马儿被迷了眼,队伍在半途中停下。
车厢里燃着火炉,温暖如春。缀云端上一碟芙蓉糕和一盏青砖乳茶,笑意盈盈道:“公主先用些点心吧,等这阵风过了队伍才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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