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体内的噬心蛊被蝮蛇剧毒加强,若是高热退不下去,这条腿也就保不住了。”

        他扭头看雪白衣袍上洇着几丝黑血的江之让,和一行太医一同跪地叩首:“三殿下,臣等学的是正统医术,对西域蛊毒无能为力,殿下恕罪!”

        江之让冷肃地负手而立,他睨着跪倒一片的太医,没有责骂他们。他也是学医之人,知道江以衎体内的噬心蛊无药可解。他刚刚亲自把过江以衎的脉象,阳极阴竭,疾脉横撞,凶险至极,已不是药物能纾解的了。

        他敛了冰冷的眉目,又恢复温润无暇的模样,转眸看向站在门口定定望着床榻之人的赵芸嫣,她秀致的柳叶眉紧蹙,眼底全是惊惧恍惚。

        “你们都出去,赵姑娘留下。”江之让吩咐。

        太医们弯腰退出,宫人们端着装着黑血的铜盆路过赵芸嫣身边,她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一盆黑乎乎的黏腻的血液,这全是江以衎身上流下来的?他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门被带上的那一瞬,榻上高热不断的男人睁了眼睛。

        “以衎,”江之让上前,再一次把了他的脉,语气中隐隐带着责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

        江以衎心口有数万只红蚁在噬咬,全身的血管在膨胀,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他浑身滚烫,热汗止不住地渗出,清逸的面庞染着一层薄红,薄唇更是红得能滴血。

        身体受着酷刑,他依旧一副轻狂的模样,沙哑着嗓子道:“三哥,这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