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万寿节戎骄糜会带着乌孙使臣来,我要赵芸嫣留在桦宫,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江以衎蓦地提到乌孙国,嫽婉仪直接怔住,唇瓣翕张,说不出话来。

        一阵沁凉的微风从大开的圆形雕花窗吹进,如水波般拂动二人的墨发和衣角,嫽婉仪抬手别了别鬓发,睁大眼睛凝视心思深沉的皇子反问道:“以你现在的地位,能给我什么?”

        江以衎低声笑了,他风神出众的眉梢眼尾溢满张扬逼人的凌厉骄傲,全然不像一名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

        他的音色悠哉漫然,眼尾一挑看向女子,“嫽婉仪娘娘,你只能相信我。”

        被他捉弄的态度惹得微恼,嫽婉仪眉心紧蹙,她来到大魏皇宫十四年,除了从乌孙国带来的心腹,能相信的的确只有江以衎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肩膀放松妥协道:“成交,五殿下。”

        春风吹动树叶发出飒飒声,江以衎转眸看向窗外,院子里碧色的连香树遒劲高壮,枝叶扶疏若盖。这么好的大树长在破败的桦宫,着实可惜。

        “对了,”嫽婉仪拿出一只玉瓶置在桌上,“这是祛疤药膏,给赵姑娘带的。”

        瓷色瓶身温润,江以衎收回视线,随手拿起把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连一丝起伏都没有,想到赵芸嫣跪坐在耳房木榻上盈盈可怜向他叩拜的模样,放下玉瓶道:“她以为我救了她。”

        嫽婉仪一点即通,她神色不变,无所谓道:“那就当做你救了她呗。”

        杳霭流玉,金光熏染长空,嫽婉仪离开了,俊朗的年轻男子脱下银色软甲,把祛疤药膏扫进袖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