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背后伤痕,赵芸嫣微侧着身子躺在江以衎的床上,她的身体和半张小脸都缩在锦衾中,只余一双盈着水光的晶亮眼睛,正盯着头上的缎质幛幔发怔。
被褥上有少年身上清冽的沉香味,赵芸嫣努力平复东西摇荡的心旌,她想起江以衎问她用了什么香料,于是拎起中衣衣领轻嗅,她怎么没有闻到味道?
她掐着细指,心头数种复杂滋味翻涌,她很感激江以衎,愿意竭尽所能回报江以衎,但他一来就让她脱了衣服暖床,就像在使唤一名姬妾一样。
不过很快她便打消了委屈,她这条命都是江以衎救回来的,帮他暖床,不也是一种报答他的方式吗?更何况少年眼瞳虽幽邃但纯粹,没有杂念,像是洁身自好不会乱来的人。
加之此前淳安也偷偷告诉过她,殿下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也就不可能突然对她产生旖旎的想法。
如此思索一番,赵芸嫣倒觉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
心结打开,她的身子也放松下来。江以衎的床榻虽不软和,但也不硬,可被衾实在太单薄了,只穿着中衣的她不由蜷缩成一团取暖。
江以衎盖得这般薄,他夜间不冷吗?
赵芸嫣好奇地侧头去看桌案边的年轻男子,夜里春日的余寒尚在,他只穿着一件单薄清凉的墨色寝衣,宽肩窄腰,修长挺拔,好似未觉任何凉意。
觉察到她的目光,江以衎从书卷中抬眸,寒潭般的眼风扫向床榻。少女姣好盈泽的小脸从他的玄色被褥中探出来,粉颊嫣红,弱质芊芊,局促地朝他扬起一个温情脉脉的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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