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宇不明所以地看着冷成冰霜的师新晚,这时候的她全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他咽了咽口水:“宋英。”

        她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抱歉,我不认识你口中所说的宋英,而且我想你搞错了。”

        李鸣宇一脸懵逼的表情,准备叫住她问清楚时,她似乎有所感应似的:“我想我们俩个都被宋英耍了。”她顿了顿,俯下身,压低了声音,用仅能她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想告诉你的是除了我的名字是正确的,其他都是假的,包括我的脸都是假的,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是个男的,喜欢女的。”

        她站直身体,“至于其他的我没有义务跟您解释,你应该找宋英。”抓过桌上的包又补充道:“噢,对了,至于特产当垃圾丢了吧,脏。”说完大步离开。她告诉自己不生气的,可是年少时宋英她们对自己和妈妈做的事情,她永远都忘不了。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可以做到心无波澜的,可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年少时受到的伤害才是致命的,可能需要一辈子去治愈,可能一辈子都治愈不了。

        她硬撑着身子走出餐厅,开始的隐痛变成灼痛,疼痛让她翻包的动作变得急促和粗鲁,以前她都会在包里放置胃药。这才想起今天匆匆忙忙,胡乱拽了一个包就出门了。这次的胃痛来的前所未有的凶猛,她把左手放在腹部处,尝试减轻痛楚,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的额头因为疼痛冒出密密麻麻的稀罕,她感觉自己下一面就要濒临死亡。

        “师呆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师呆子是闺蜜韩锦取的,她常常笑师新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除了读书就没有一点娱乐活动,像个书呆子。韩锦嫌弃书呆子难听,便唤作师呆子,时间久了,师新晚也改不过,只任她叫了。

        她抬头望去,身子已经被韩锦拥住,她的体温透过肩膀抚慰了她身上的冰冷,她感觉自己的心也温暖了些,眼眶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疼痛,她感觉自己多了点力气,蔫蔫地点了点头。

        韩锦看着师新晚,看到她苍白痛苦的模样,到嘴边的责怪硬生生憋了回来。转头吩咐跟在身后的温瑜:“周瑜,叫你家的御厨弄点粥端到包厢,平时不是搁我这吹你家餐厅全国服务第一吗?啧,给你家餐厅的表现机会来了,胃药有吗?”小时候韩锦爱看三国演义,总觉得温瑜跟周瑜一样不太聪明的样子,又加上她先入为主知道了周瑜的名字,总是叫错,干脆一错到底把人姓也给改了。

        温小少爷也就让韩锦这样喊,要是别人早翻脸了,第一次在大大咧咧的韩锦身上看到焦急的神态,本来想嘲讽几句,可是心里怎么感觉有点不痛快,口气也就不好了:“你丫能别这么凶吗?”

        “别废话,赶紧的。”说完头也不回地扶着师新晚走了。

        “我……”温瑜正想反驳,韩锦已经走远了,他是温家的最小的儿子,从小被捧在手心宠着,只有韩锦对他呼来喝去的,虽然心里憋着口气但是对于她吩咐的事一点也不含糊。

        李鸣宇骂骂咧咧地结完账,一抬头就看到师新晚被一个女人环抱着往楼上走去,他血压瞬间增高:“操,老子还真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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