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我只是恶心。”秦梦千语声仍然平静,但直起腰时,眼中已经因为反胃而铺了一层泪花。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刚开棺的时候由于做足了心理准备,倒也并不那么特别难以接受,但这段记忆的后劲实在是太足了,这一下午她只要回忆起尸体的气味和模样,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倒也不是逞强。只是她一向认为,做正确的事和正视自己的弱点并不冲突。该为之事还是要为,哪怕要承担一部分后果。

        顺过了气,她问楚崖时:“结果出了吗?”

        楚崖时:“初步判断已经做完,你要听吗?。”

        “你说吧。”

        楚崖时接下来说的话确实非同小可。

        仵作检验过尸体,死因确实和天花没有半点关系。此人为男性,年龄在十六到十八之间,死于惊吓或刺激引起的厥脱。

        不同寻常的是,仵作在尸体特殊部位发现了多处陈旧损伤,这意味着此人在生前,应当多次遭受过侵犯。

        她问:“怎么样,你觉得这具尸体就是贾公子吗?”

        楚崖时沉吟片刻,说:“我觉得不是。贾家再怎么说也是本地大户,不至于让自己儿子被人祸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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