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月乌写满三页手札的时候,屋里来了第一伙客人。
之所以称之为‘伙’,是因为他们装束一致,一身黑衣,且大多戴了墨镜,看起来很像一个组织。
几人堵在门口,露出的神情,让纸月乌颇觉亲切熟悉——这不就是妖魔们前来挑衅的一贯表情么?
“哈哈你完了。”大黄轻巧地跳下财位,幸灾乐祸:“这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你开店没交保护费,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当初纸月乌选店址,压根没考虑在谁的地盘,或者知道了也不甚在意。
大黄则是居心叵测,它知道,但故意没提醒他。
毕竟它等的就是这种情况,好让宿主知道教训。
“无妨,来者是客。”纸月乌淡淡道。
但大黄觉得他是在强装,往窗台上抄手一趴,准备看戏。
打头的是个胖子,天热,头脸泌出一层晶亮油脂,身上肥多瘦少,很适合炼猪油。
他左右抬眼,扫了一圈店面,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收拾得不错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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