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里,知世只是呆在那狭小的一方天地中,每天只是吃药喝药,每天最常见到的面孔就是白大褂的医生,而她的娱乐——不过是蜷缩在床上,漫无目的地看天边云烟汇聚又消散,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将往何去。

        终于有一天——

        黑宫夫人捏着手,指尖泛白,撑着笑容,她又忍不住摸摸自己女儿的脸,说西医不管用,请来了寺庙里的得道高僧,求他给予黑宫知世祝福。

        那位大师送了躺在床上,脑壳昏昏沉沉的黑宫知世一条手链,像是在和知世说,又像是在告诫黑宫母亲,大师的声音沉沉的,像是寺庙里飘渺香灰下稳重的黑檀色木架,“前人不可追……既来之,则安之。”

        知世躺在床上,看黑宫家母亲谢过大师,随后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其送走。

        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知世半张脸埋在枕头中,咬着下唇,偷偷看黑宫夫人苍白的脸色,漆黑瞳仁中的无奈、悲伤,和近乎尘埃落定的麻木。

        过了半个月,黑宫家又请来了新的医生,据说依旧是国外顶级专家,但是被送来给黑宫知世调理身体。

        ...如果说黑宫家主在她刚醒来时的叹气只能让她隐隐猜测这一家人已经发现了自己不是原主,那么经历了医生集体换人和僧人来观后,“黑宫知世”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位,似乎已经变成了黑宫家和知世不去戳破的默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