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记得,那是一个显得有些阴暗的房间,手术台的灯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发酸,灯光反射到了针管上面,冷得彻骨。

        林染永远无法忘记,小时候的自己经常被这样绑在手术台上,身边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动,他们身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们会抓住林染的手,然后一管管的抽出她的血,或者是向她注射药物。

        那些药很疼,疼到了让林染觉得神智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拉扯。那些人在身边桀桀怪笑,他们说:“她可以创造出一批新的人类,像我们一样的人类,去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

        她的意识抗拒着回忆,清醒时她可以不去会想,可在梦里,失去了意识的枷锁,噩梦变得那么容易侵蚀。

        这个世界,是何等的腐朽,恶魔从来不会因为纯真和年幼而放过小孩子。

        从梦魇中脱身,天已经大亮了。林染躺在床上轻喘,她觉得很累,一点都不像从睡梦中刚醒来,四肢百骸都弥漫着脱力和劳累。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十五岁那年,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她从噩梦中挣脱,可是谁又能想到,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更大的梦魇。

        那时起她就知道,在五岁时的变故之后,她早已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或许,她的存在本就是错的。

        手机里还有未读信息,打开一看,是周棋洛发送过来的,第一个就是她带着些微醉意昏睡的照片,下面还配着文字——捡到一只小醉猫。

        林染笑了笑,给周棋洛发送了一条信息:昨晚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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