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月将瓦罐里熬着的草药给取出来放到温热,递给产妇:“他喝饱了,现在该你养养身体了。”产妇又是一番感谢,才接过来喝了。

        喝过了草药,又歇了一阵,产妇气力明显更足了,她眼神柔和的看着正在砸着小嘴的孩子,身上被母性的光辉所笼罩着,产妇生得一副上好的模样,面容皮肤也是白皙细嫩的,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妇人。她又呆呆地看了孩子一会儿,才想起了来问:“对了,恩人,这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李福月回道:“是男孩儿,这是脐带,你且收着。”

        得到答案的产妇却是愣住了,她接过脐带后,又伸出纤长的手指拂过新生儿浅浅的发旋,嘴中说着:“也好,也好。”但是脸上却分明流露出了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

        难道这女子是想要女儿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不然悲伤什么呢?李福月又不由得想,她可是有佑夕的呢。

        正胡思乱想着,产妇却突然站了起来,直接向李福月跪了下来,随后盈盈一拜:“这一拜是为了谢恩人对我们母子二人的救命之恩。”说完,又是一拜:“而这二拜……是为求恩人收留我幼儿!”

        这一出将李福月给弄懵了,当即去扶产妇:“你这是做什么?你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着呢,再说了,让我收留你幼儿又是何意?”

        产妇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我儿若是女孩儿,我还能带着她回家,但我儿是男孩儿,我绝不可带他回去,否则……于他,只会是死路一条。”

        李福月下意识的想问为何,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一是她即使问了,对方也不一定会作答,二是她隐约有了点猜测,这件事事关重大,她必须好好思考。

        产妇却是从长袖中拿出一物来。

        那是一块玉环相扣的玉佩,没有挂上流苏作为装饰,但是通体玉质剔透,入手温热,是难得的暖玉,足见其价值连城。产妇从中间一摁原本完整的玉环随之化作两块半圆环,产妇将两块都交给李福月手中:“小女子也知我的要求太过冒昧,但是我却不得不提,恩人救了我母子二人性命,而此时我能信任的,也只有恩人了。待到我日后,必来寻回幼儿,报答恩人。不管恩人愿不愿意,此家传玉佩都赠予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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