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婶子,你们村那个教书先生与暮玲很熟吗?”
这一问恰如一根刺刺在梁氏心上。连他都看出了问题,那这件事就要盖不住了,接下来要如何处置,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我们村就这一个教书先生,谁都认识,他与玲子说不上熟,之前丰儿在他那里读书,是打过几回交道。”
锺诚坐上牛车往衚衕口去了,斜对面的大门内,刘氏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锺诚走了,便回到院子里与大刚说:“我说那个暮玲怎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敢情是看上田先生了。她娘想让她找个白白扛活的,绝不会同意那个柔弱书生!”
大刚放下手里正在磨的镰刀:“娘,这坏人名声的话可不要乱说。”
刘氏嘴角一扯,冷哼一声:“她若是同意跟你好,我便闭嘴,若是不同意,我偏要到处说,不光在村里说,三里五乡都要说,看谁还要她!”
“娘,不能这样,门对门住了这麽多年,咱两家又没啥深仇大恨,你何苦去结这个仇!”
“不用你管!”刘氏扭身进了灶屋,大刚气得一甩手进了北屋。
暮玲的手受了伤,而且还是右手,所以什麽都做不了,连生意都做不成了。次日她将包紮伤口的绷带慢慢打开,发现伤口有点肿,暮烟担心是不是发炎了,便催着她再去让曹先生看看。
暮玲一边往回缠绷带,一边说:“傍晚再去吧!也不知道曹先生几时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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